【虫腾凤亦集】 第二章 小虫初试（上）

　　　　　　　　　　　　第二章 小虫初试（上）
　　十五年前，也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孙崇在西部某省的山区小镇上中学。
在学校里，他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帅的，学习也不是最好的，但他是最会胡闹
惹事的，不过不打架也不骂人，所以不算违反校规。对于那些他的同学来说，只
要他不把宝耍到自己身上，他就是个活宝；如果不幸被他耍到，那他成了大灾星
一枚，让人无可奈何。
　　他给班上大多数同学，不分男女，都取了外号，有的可爱，有的可气，有的
莫名其妙，但叫着叫着，难听的外号慢慢变成了常用名，学生证上的姓名竞会被
淡忘。为了方便大家，孙崇在每次成绩表贴到教室后面墙上后，都会不辞劳苦的
在各人姓名左边标注上常用名。第一次时遭到老师很严厉的讯问，他义正词严的
回答使这一行为合法化。因为老师之前也意识到，上课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很
多同学的反应明显慢半拍，本来还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
　　给人取名，自己也难免不被取名。小虫虫就是孙崇的绰号，中学时大家都这
么叫，孙崇坦然接受。后来上大学后，小虫虫变成了虫虫哥，感觉好多了。
　　那时候，每天中午学校都会安排学生睡午觉，同学们一个个趴在课桌上睡觉。
精力旺盛的孙崇怎会安稳的睡觉。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可是他最好的发挥时间。经
常大家睡醒起来，会看到前面同学的后背上贴着「卧室竹」、「好汉饶命」之类
的字条；女同学的长头发经常会被放到同桌男同学的桌上，还被男同桌的手压住，
还不容易收回来，因为被粘住了。
　　取外号贴字条这些事都无伤大雅，老师也不会因此而找家长。但趁着月高风
黑在路上吓唬女生就不能不让老师有所行动了。
　　原本孙崇喜欢用砸炮。一种砸在地上会响的鞭炮，吓唬晚上放学回家的女生，
但这种响声产生的吓唬效果只在一刹那，而且女生们都会防备他，因而效果再打
折扣。
　　于是，他又想出了另一个办法：扮无常。他用白纸做了一个很高的圆筒套在
头上，只挖了两个小洞给眼睛用，把另一张白纸挂在腰间挡住腿脚，再加上上身
的白衬衫，他就变成了一个白白的怪物。当他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街边角落的时候，
那堆女生惊叫着狂奔回校。等惊魂未定的女生们把老师带过来时，他早已回家了。
　　不过，这件事实在太过恶劣，学校自然一查到底，其实不用查，大家在心情
平静后就能很容易想到是小虫虫。
　　鉴于这次恶劣的行为，再考虑到孙崇以往在放学路上的前科。班主任把孙崇
的爸爸请到了学校，共同研究对策。最后得出了一个很可行的方案：让孙崇在学
校表姐家住，这样他就无法影响别的同学回家了。
　　对于大人们的决定，孙崇无可奈何，也无所谓，因为他总有法子寻到开心，
不一定要在回家路上。
　　但是，纵使孙崇想象力出奇的丰富，这次在表姐家寄居生活的经历是他怎么
都没想到的。
　　那年他念初中二年级，尽管在教室里咋咋呼呼，一副无所不敢的样子。但自
己私底下却会趁家里没人翻看妈妈订阅的《知音》上美丽的女明星照片，也会在
没人的时候在书摊上研究那些刊有港台明星性感身姿的八卦杂志。他从没想过为
何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要避开别人的眼睛，每次去看这些的时候他都期盼着千万
不要遇到熟人，但是小镇这么小，爸妈不认识的人又有几个呢？他心中隐隐觉得
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更加过瘾。
　　孙崇寄居的这个表姐从血缘上看并不很亲，但是据他所知，两家人的关系至
少从他外公那辈就很好，有事没事都会走动走动。按小镇上的习俗，他称呼表姐
为姐姐，叫表姐夫哥哥。
　　表姐夫以前是中学老师，后来被领导看中，提拔到镇里当助理，并很快转成
了常务副镇长，而立之年有此成就，可谓前途无量。表姐在一事业单位上班，甚
是清闲，打扮得很时髦漂亮，虽是山里人，却给人感觉像是城里来的漂亮姑娘。
他们两口子是大家公认的郎才女貌。
　　要住到他们家里，孙崇表面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心里却开心不已。在家里
爸妈管得太多，整天唠唠叨叨，真是烦的要命。表姐和表姐夫对自己则一向十分
友善，就像同龄的好朋友一样。表姐夫当老师的时候还曾经帮着他写作业，后来
当官后就没那么多时间陪他玩了。
　　表姐夫虽然已不在学校上班，但当时学校的宿舍比镇机关的要好得多，学校
当然也愿意巴结这样一位很有前途的领导，所以就没搬走。他们住的是一套三居
室，夫妻俩一间，孩子和外婆（也就是孙崇的姨妈）一间，另外一间客房就归孙
崇。
　　搬到表姐家的第一个晚上，孙崇闻着床上淡淡的幽香，这种味道好像是以前
从未闻过的，枕头上被子上都散发着这种迷人的气味。他翻来覆去，真想让自己
的身体都沾染上这种气味，还想让这股香气浸入到身体里。这一夜，他怎么也睡
不着。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听到有异样的声响。此时精神亢奋的孙崇忍不住好奇
的下床，轻轻的拉开房门，这时能清楚地听到声音是从表姐房中传出来的。
　　「啊……啊……老公……啊……# ￥% 表姐后面的言语他完全听不明白，他
蹑手蹑脚的走近表姐的房门，见那门只是虚掩着，便将门又推开一点点，传到他
耳里的声音越发的清楚了。
　　「啊……老公……好爽啊……哦……」
　　孙崇心中顿时一荡，手不由自主的又去推门，眼睛用力从门缝往里瞄去。
　　终于，他看到了！
　　在这一刻，他的眼睛再也不想眨一下。
　　表姐坐在表姐夫身上不停晃动着，似是在跳一段非常动感的舞蹈。她那微卷
的刚刚过颈的半长发在空中不住的挥洒，那对丰满柔软的乳房不住的跳动，双手
向后撑着丈夫抬起的膝盖，充分展现出身体诱人的曲线。
　　突然，床上传来两下表姐夫低沉的声音，感觉仿佛刚刚放下举了很久的重物。
　　「老公……等一下……啊……等一下我们一起啊……」
　　然后就见表姐的身体趴了下去，显现出优美的后背和臀部曲线。
　　孙崇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痴了。
　　良久，表姐忽然问道：「老公，你怎么没把门关好？」
　　「我关了的，可能是有风吧。」
　　这两句话惊醒了痴呆的孙崇，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多么的不适合，
赶紧回到自己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进入了梦乡，做着同一个梦……
　　「小崇，起床了！」表姐一语惊醒梦中孙崇。他睁开眼睛，看见表姐站在门
口，笑吟吟的看着他。
　　表姐头上戴着一个粉色的发箍，露出光洁的额头，后面的半长卷发散在后面，
身穿一件又宽又长的蓝色衬衫，上面三粒扣子散开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清晰的
锁骨，两支袖子都卷到肘部，莲藕般的手臂与衬衫下的大腿构成一组令人惊叹的
线条。
　　见他惺忪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表姐笑道：「还没睡醒啊？只有二十分
钟就要上课了，我今天起来晚了，对不起哦！这衣服是你哥的，不好看是不是？」
　　「好……好看……」一向口齿伶俐的孙崇竟然结巴起来。
　　表姐咯咯一笑，「那快起来吧！你就去食堂随便吃点，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
哈！」说完转身走了。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孙崇再次注意到她胸部的曲线，表姐夫的衬衫虽然很
肥大，但依然遮掩不了她胸部的丰满。
　　直到表姐衬衫下雪白的双腿晃出视线，孙崇才突然觉察到自己尿床了，内裤
湿湿的。心里不住骂着自己：「第一次在别人家睡觉就出这么大的丑，真是笨蛋！
这么大的人了都……」
　　脱下内裤一看发现情况有异，那上面不是尿，难道生理卫生课上学的遗精就
是这回事？他顿时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那是梦吗？还是真的？
　　换好内裤，穿好衣服，孙崇拿着那条湿润的内裤进了卫生间，正好碰到表姐
从里面出来，问道：「有衣服要洗啊？来，放那大盆里我等会儿一块儿洗。」说
着，伸手来接孙崇手上的内裤。
　　孙崇的手自然而然的一躲，这一下反而激起了表姐的兴趣。
　　「大小伙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双手抢将过来。
　　孙崇无可躲避，内裤到了表姐手上。
　　「哦？小崇尿裤子咯……」刚要取笑孙崇的表姐突然住了口，轻轻一笑，把
内裤扔进了大盆，便离开了卫生间，留下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小表弟。
　　　　＊＊＊ ＊＊＊ ＊＊＊
　　上午四节课，孙崇一直无精打采，一次小话都没讲，半张字条也没传。老师
顿觉欣慰，采取的这个措施不仅保护了其他同学，也从根本上使孙崇能专心起来
学习。
　　中午，孙崇回到表姐家吃饭，表姐在阳台上晾衣服，见孙崇回来了，就说：
「你过来帮忙把衣服晾了，我去炒菜，饭都熟了。」
　　孙崇走到阳台上表姐身边，表姐把手上正好拿着的衣服递给他，一看，竟然
是他早上那条内裤。孙崇刷一下脸又红了，低下了头。
　　表姐笑道：「一个男子汉，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脸红啊？」
　　孙崇抬起头，见表姐正注视着他，鼓起勇气，将自己的目光迎了过去，然后
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
　　她穿着黑色Ｔ恤衫和及膝牛仔裙，这件Ｔ恤衫似乎有些缩水，将表姐的曲线
展露无遗，领口很大，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乳房的边缘若隐若现。
　　「呆子，发什么呆啊？快点给我晾衣服！」表姐嗔笑着喝道。
　　孙崇这时突发奇想的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死孩子，丑死了！」表姐笑骂道，用手指戳了一下孙崇的额头，转身去了
厨房。
　　孙崇心中感觉一阵莫名的甜蜜，这个游戏他在学校经常跟女同学闹着玩，但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就在他喜滋滋的晾衣服的时候，姨妈从幼儿园接孙子回来了，跟表姐商量说：
「现在天气有点热，幼儿园开了电风扇。孩子这么小，不懂事，只知道吹风，吹
感冒了怎么得了？」
　　「妈你说怎么办？」
　　「我把他带到老家过段日子，山上比镇上凉快些，他外公也可以跟外孙玩几
天。」
　　「那好啊，你叫爸爸不要每天只跟他玩，还要教他认字算术。」
　　「这你还不放心？你爸可是做了一辈子老师的人。」
　　说话间，饭菜都上了桌。
　　「小崇，来吃饭啦！」表姐叫道。
　　「哦，可哥哥还没回来呢。」
　　「不等他了，他的时间没谱，有时候回来吃，有时候在单位吃。」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表姐夫的声音：「今天在家吃哦！」
　　吃饭的时候，表姐夫发了一个通知，他作为县里选出的优秀青年干部要到省
党校学习一个月，今天下午先去县里集合开准备会，中午是特地回家收拾行李的。
　　「小崇啊，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重活累活就交给你啦！咱们家里有三个男
子汉，你外甥还太小，你要多帮帮你姐姐哦！」表姐夫嘱咐道。
　　表姐笑道：「人家小崇才来咱们家一天，你就想把他当长工使唤啊？」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应该的。」孙崇礼貌的应承着。
　　「小崇，你别听哥哥姐姐他们说的疯话。你好好学习就行了，不用干活。」
姨妈在旁边插口道。
　　「你在学校不要调皮捣蛋哦！你爸妈把你交给我们了，要是我回来听到老师
告你状，你小心我打你屁股哦！」表哥假作正经道。
　　「你别吓唬孩子！」姨妈瞪了表哥一眼说。
　　「我以前给他做了多少作业，打他几下屁股不行么？」表哥笑道。
　　孙崇抬起头想说什么，突然发现表姐正微笑着看着他，遂低下头，连扒两口
饭。
　　 ＊＊＊ ＊＊＊ ＊＊＊
　　吃晚饭的时候，屋里只剩下表姐和孙崇两个人。
　　表姐说：「晚饭就我们两个人，天气这么热，我们去阳台上吃，你把小桌子
搬过去。」
　　那张小桌子其实就是一个可折叠的象棋盘，还配了两把小凳。
　　孙崇把桌子摆好，表姐把菜也端出来了。
　　「天气热，我懒得做，就把中午的剩菜热了下，今天先凑合吃，明天我再做
好吃的。」
　　看着表姐脸上的汗，孙崇赶忙跑到卫生间拿来一个毛巾给她擦汗。
　　表姐笑道：「你可真会献殷勤啊！在班上是不是经常做这种好事？」
　　「没……没有啊，这种事我……只对姐姐做。」
　　「哟……你这张嘴可真甜啊！迷倒了多少个小妹妹啊？」
　　「我……」
　　「呵呵，没话说了吧！来，给我把后颈的汗擦下！」
　　由于天气热，表姐把头发束起来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露出雪白的后颈，一些
短的发丝无序的散在上面，更显出其白皙。
　　站在表姐身后的孙崇不曾如此近的接近过女性的脖颈，又闻到了昨晚让他失
眠的香味，一下又呆住了。
　　表姐没有等到后颈凉快的毛巾，嗔道：「刚才还很会献殷勤，现在怎么有不
给姐姐擦汗了？」
　　说完便一转身，孙崇正站在她背后，相距很近，两人身高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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